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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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盡管淩翎已經努力掩飾了，但淩翎從房間出去吃飯的時候，淩華還是敏銳察覺到自家寶貝女兒今天晚上貌似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怎麽了？”淩華關切的問了句，“飯菜不合胃口嗎？”
他們家是誰有空誰做飯，正常情況下都是淩華工作比較忙一些，所以，淩華下廚的次數遠比顧明悅要少，距離他上次下廚，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是不是做出來的東西已經不太符合寶貝閨女的胃口了。
“沒有啊。”淩翎搖了搖頭，對著她爸豎起大拇指，“很好吃！”
淩華：“那就是學校的事情了？”
淩翎無奈的笑了笑，心情在老父親的關心下瞬間好了許多，“爸，你就別瞎猜了。”
雖說她跟她爸關系很好，她爸也不反對她打游戲，只要不過火就行，但怎麽說這也是家長，因為搶秒殺皮膚沒搶到而有點遺憾導致她這會兒看起來悶悶不樂這種事情，淩翎肯定不好意思直接跟她爸說。
淩華見女兒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心底也放心了許多，“好好好，我不問了，女兒大了，有點小秘密爸爸也能理解。”
淩翎：“……”如果這句話說得不是那麽委屈巴巴就更好了。
她爸從小應該也有個演員夢吧？
“今天晚上放學的時候，我跟苗苗一起走，有個男生突然冒出來把我拽開……”淩翎機智的選擇轉移話題，分散她爸的註意力。
“什麽？！哪個男生？！為什麽突然拽你！他想幹什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淩翎這一招效果實在太好，淩華不僅被成功轉移了註意力，而且還頓時全情投入進去。
淩翎：“……”
她話都還沒說完呢！爸您是不是過分激動了？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男女授受不親……”淩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而且人家就拽了一下我胳膊，我還穿著校服外套呢。”
“那也不行！”淩華絲毫沒有被安慰道，“怎麽能隨隨便便碰女孩子！有什麽事兒不能直接說嗎？動手動腳的太不像話了！”
淩爸爸雖然有些誇張，但說得其實也沒錯。
經過她爸爸這麽一提醒，淩翎也才恍惚間反應過來，那個男生說是認錯人了——這個理由實在是經不起推敲。
雖說她當時被苗苗拽著領口腦袋微微低了下來，但也不至於看不清她的臉。
就算當時認錯了，把她拽開來之後不也看到她的全臉了嗎？那會兒也沒松手啊，總不能還認錯了吧？
而且男生那猛地一下把她拽開的架勢實在有點虎，拽完之後盯著苗苗的眼神也有點兇，如果苗苗要是個男生，那場面，簡直就像是當場“抓奸”啊！
再加上那男生奇奇怪怪的眼神……太不對勁兒了。
不過，他們似乎也沒有欺騙她們的必要。
認真思索了片刻，淩翎最終也沒想通。
好在她也不是糾結的性格，而且只是陌生人而已，何必想那麽多？
淩翎甩了甩腦袋，重新將話題拉回正軌：“爸你別打岔，聽我把話說完！”
淩華討好的笑笑，“你說你說。”
淩翎繼續接著之前的話道：“那個男生後頭跟著又來了一個男生，解釋說認錯人了……”
淩華一聽，頓時又忍不住打斷，“怎麽又來了一個男生！”
淩翎：“……”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淩華：“咳咳，這還不是我女兒太漂亮，我怕外面那群臭小子們一個個的不懷好意嗎？”
淩翎：“你當你女兒是萬人迷嗎？”
淩華：“難道不是嗎？”表情顯得還特真誠。
淩翎從小到大確實聽不少人誇獎過她長得好看，所以，對於自己的長相，淩翎還是有一點自信的，但也只是一點。
所以，她非常清醒的認知她這長相絕對沒到她老父親口中萬人迷的程度！
“不是！”淩翎雖然被誇得還是有一點點高興的，但這種無腦吹的作風可完全不值得提倡，“爸你正常點！把你的濾鏡關掉好嘛？”
淩華配合的作勢在眼前憑空按了按，“關掉濾鏡看，我女兒也依舊貌美如花。”
淩翎：“……”
算了，她放棄了，可能這就是親爹吧。
“您別打岔了，再打岔我就不跟你聊了。”淩翎直接嚴肅著一張小臉，認真警告道。
淩華胳膊一轉彎，又作勢在嘴邊拉了一下，然後眼神示意淩翎可以繼續說了。
一番話才出口就被連著打斷了兩次，淩翎的傾訴欲銳減。
這會兒她爸看著似乎是真的老實了，但淩翎又不太想多說什麽了。
嘴巴張了張，淩翎最終決定還是省去中間的過程，直奔重點：“其中一個男生上來就說他是蛋仔，但其實本名叫玄什麽，後來那個男生你猜他姓什麽？他居然姓龜！叫龜歲歲！”
淩翎知道她爸肯定是猜不準的，所以也沒真打算讓她爸猜，緊跟著就公布正確答案了。
可憐小龍君，在淩翎面前居然連一個全名都不配擁有，反倒是龜歲歲這家夥憑借著獨特的姓和朗朗上口的名字讓淩翎一下就記得了。
幸虧父女兩之間的對話小龍君不知道，不然非得氣暈不可。
“龜？這倒是一個罕見的姓。”淩華點頭，瞬間懂了自家閨女的點。
“是吧！還叫歲歲，我一下就聯想到鬼鬼祟祟了。”淩翎說。
“你沒當著那男生的面這麽說吧？”淩華問。
“當然沒有！”淩翎筷子戳了戳碗裏的飯，“我是那麽沒禮貌的人嗎？”
淩華滿意點頭：“乖！”
“還有一個重點你沒捕捉到，”淩翎盯著她爸，“那個男生上來自我介紹說他叫蛋仔哎！”
“蛋仔怎麽了？”淩華不解，“可能是他的小名？或者網名什麽的？”
“網名……”這倒是給淩翎瞬間打開了新思路。
難道說認錯人了是指認錯網友了？那個男生是來網友面基的？
……還是不對，面基選在放學時間學校大門口？而且上來就扯她也太不禮貌了吧，還想不想繼續當個好網友了。
淩翎仍舊沒想通，但也沒深入細想，很快就不糾結了，擡眸繼續道：“不管什麽名字都無所謂，我主要是想問，爸爸你難道不覺得蛋仔這個名字很熟悉嗎？”
“雞蛋仔，蛋仔冰淇淋？”淩華隨口說了兩個相關的，都是女兒愛吃的，頓了頓，又感覺如果這麽簡單，淩翎肯定不會特意提出來說，便仔細琢磨了一下，靈光一閃，“對了，你小學的時候養過一只小寵物，是不是取名叫蛋仔？”
淩翎甚是欣慰：“對！就是蛋仔！”
淩華有點驚訝，“這都快10年了，你居然還記得？那時候你還那麽小呢。”
提起她曾經的小寵物，淩翎內心也不免有些感慨：“當然記得了，那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只也是唯一一只小寵物，而且還是只小蛇，怎麽可能不記得……不過其實記不太清了，後來是送給佘成叔叔了嗎？”
淩翎剛從她外婆家被帶回來的那段時間裏，嘴裏整天念叨著蛋仔，而且那條小蛇很有靈性，當時給淩華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
經淩翎這麽一提醒，淩華也找回了一點記憶。
“是送給成哥了，但好像沒養多久，那條蛇就自己跑了。”淩華道。
“……這樣啊。”淩翎點點頭，“也挺好的，回歸自然，總比被圈養著好。”
時隔這麽多年，她當時又那麽小，要說感情還有多深，那肯定也不現實。
事實上，要不是今天突然提到“蛋仔”，淩翎都想不起來她還有那麽一段光輝歷史。
淩華看了眼閨女若有所思的模樣，還以為她有點遺憾呢，便安慰了幾句：“我看那蛇很聰明，也很有靈性，哪怕是回歸野外，肯定也能活得好好的，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子孫成群了。”
淩翎想起自己小時候還覺得那蛇是自己孵化的，把蛇當成自己的崽子，忍不住笑了笑，“那我現在豈不是老祖宗輩的了？”
大概是晚上和爸爸聊到了蛋仔，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淩翎做了個奇異的夢。
先是夢到細細長長還沒有自己手掌大的小蛇，周身散發著青白的光，在她腦袋上扭著身子蹦跶，嗷嗚嗷嗚亂叫，似乎想跟她說什麽。
然後陡然間小蛇就長大了，十分誇張的大，小蛇的一個腦袋比她整個身體還要大。
而長大了的小蛇看起來似乎也不太像蛇，更像是影視動畫中龍的形象。
位置顛倒，變成了她騎在龍的腦袋上，翺翔九天。
畫面再一轉。
龍不見了，轉而一張帥氣俊美的臉出現在眼前——居然是下午放學時遇到的那個自稱是蛋仔的男生，但形象上又有些許不同。
臉還是那張臉，帥氣不減，發色卻從原本正常的黑色變成了蒼青色，眼睛裏也好像戴了金色的美瞳，看著活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二次元美少年。
美少年出口的話和二次元世界的畫風也十分統一。
夢境中，美少年目光灼灼的盯著淩翎，聲音清澈：“吾乃九天神龍，汝即喚醒吾，吾必報之。”
即便是夢境中的淩翎，也遵從著本能的反應，默不作聲盯著美少年，一陣無語。實則心底正暗暗腹誹：好好一個帥小夥，怎麽中二病那麽重呢？
而夢境中的美少年似乎能聽見她的心聲一般，在淩翎腹誹完之後，臉色青了青，眼神頗為哀怨的看著她，“你不記得本龍君就算了，居然還說本龍君中二！本龍君一片赤誠，竟被你如此對待！簡直膽大包天！！”
說著說著，大概是真的被淩翎的反應氣到了，嗓音逐漸加大，最後膽大包天四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滴滴滴——”
鬧鈴聲一下把淩翎從夢境中驚醒，淩翎猛地睜開眼睛，耳邊似乎還嗡嗡嗡的響起“膽大包天”四個字，腦子裏全是少年金色的瞳孔。
淩翎緩了緩才徹底回過神來，不由心底感慨，看來她還是記掛著蛋仔的，隨便一句蛋仔就讓她聯想了那麽多。
而且，蛋仔在她心目中形象簡直太高大上了吧！
那麽威武霸氣的一條巨龍，應該是所有小蛇蛇的夢想，她替蛋仔在她自己的夢境中實現了。
那巨龍的形象還是如此逼真，仿佛她親眼見到過一樣。
至於最後那個亂入的陌生少年……
雖然中二了一點，但起碼長得帥，蛋仔要是真能化形長成那個男孩那樣，蛋仔本蛇肯定也會很高興的！而且還說要報答她，簡直太對得起她這個老母親了。
總體來說，雖然荒誕不羈，但也是個相當不錯的美夢！
於是，一大早剛到學校的淩翎就顯得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昨晚已經通過企鵝聊天了解了好姐妹戰果的林苗苗大為驚訝，拿著給好姐妹帶的草莓味甜牛奶就湊上來問道：“你昨天晚上難道故意騙我的？你其實搶到秒殺皮膚了？”
一句話，瞬間將淩翎打回原形，唇角當即down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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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淩翎已經努力掩飾了，但淩翎從房間出去吃飯的時候，淩華還是敏銳察覺到自家寶貝女兒今天晚上貌似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怎麽了？”淩華關切的問了句，“飯菜不合胃口嗎？”
他們家是誰有空誰做飯，正常情況下都是淩華工作比較忙一些，所以，淩華下廚的次數遠比顧明悅要少，距離他上次下廚，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是不是做出來的東西已經不太符合寶貝閨女的胃口了。
“沒有啊。”淩翎搖了搖頭，對著她爸豎起大拇指，“很好吃！”
淩華：“那就是學校的事情了？”
淩翎無奈的笑了笑，心情在老父親的關心下瞬間好了許多，“爸，你就別瞎猜了。”
雖說她跟她爸關系很好，她爸也不反對她打游戲，只要不過火就行，但怎麽說這也是家長，因為搶秒殺皮膚沒搶到而有點遺憾導致她這會兒看起來悶悶不樂這種事情，淩翎肯定不好意思直接跟她爸說。
淩華見女兒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心底也放心了許多，“好好好，我不問了，女兒大了，有點小秘密爸爸也能理解。”
淩翎：“……”如果這句話說得不是那麽委屈巴巴就更好了。
她爸從小應該也有個演員夢吧？
“今天晚上放學的時候，我跟苗苗一起走，有個男生突然冒出來把我拽開……”淩翎機智的選擇轉移話題，分散她爸的註意力。
“什麽？！哪個男生？！為什麽突然拽你！他想幹什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淩翎這一招效果實在太好，淩華不僅被成功轉移了註意力，而且還頓時全情投入進去。
淩翎：“……”
她話都還沒說完呢！爸您是不是過分激動了？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男女授受不親……”淩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而且人家就拽了一下我胳膊，我還穿著校服外套呢。”
“那也不行！”淩華絲毫沒有被安慰道，“怎麽能隨隨便便碰女孩子！有什麽事兒不能直接說嗎？動手動腳的太不像話了！”
淩爸爸雖然有些誇張，但說得其實也沒錯。
經過她爸爸這麽一提醒，淩翎也才恍惚間反應過來，那個男生說是認錯人了——這個理由實在是經不起推敲。
雖說她當時被苗苗拽著領口腦袋微微低了下來，但也不至於看不清她的臉。
就算當時認錯了，把她拽開來之後不也看到她的全臉了嗎？那會兒也沒松手啊，總不能還認錯了吧？
而且男生那猛地一下把她拽開的架勢實在有點虎，拽完之後盯著苗苗的眼神也有點兇，如果苗苗要是個男生，那場面，簡直就像是當場“抓奸”啊！
再加上那男生奇奇怪怪的眼神……太不對勁兒了。
不過，他們似乎也沒有欺騙她們的必要。
認真思索了片刻，淩翎最終也沒想通。
好在她也不是糾結的性格，而且只是陌生人而已，何必想那麽多？
淩翎甩了甩腦袋，重新將話題拉回正軌：“爸你別打岔，聽我把話說完！”
淩華討好的笑笑，“你說你說。”
淩翎繼續接著之前的話道：“那個男生後頭跟著又來了一個男生，解釋說認錯人了……”
淩華一聽，頓時又忍不住打斷，“怎麽又來了一個男生！”
淩翎：“……”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淩華：“咳咳，這還不是我女兒太漂亮，我怕外面那群臭小子們一個個的不懷好意嗎？”
淩翎：“你當你女兒是萬人迷嗎？”
淩華：“難道不是嗎？”表情顯得還特真誠。
淩翎從小到大確實聽不少人誇獎過她長得好看，所以，對於自己的長相，淩翎還是有一點自信的，但也只是一點。
所以，她非常清醒的認知她這長相絕對沒到她老父親口中萬人迷的程度！
“不是！”淩翎雖然被誇得還是有一點點高興的，但這種無腦吹的作風可完全不值得提倡，“爸你正常點！把你的濾鏡關掉好嘛？”
淩華配合的作勢在眼前憑空按了按，“關掉濾鏡看，我女兒也依舊貌美如花。”
淩翎：“……”
算了，她放棄了，可能這就是親爹吧。
“您別打岔了，再打岔我就不跟你聊了。”淩翎直接嚴肅著一張小臉，認真警告道。
淩華胳膊一轉彎，又作勢在嘴邊拉了一下，然後眼神示意淩翎可以繼續說了。
一番話才出口就被連著打斷了兩次，淩翎的傾訴欲銳減。
這會兒她爸看著似乎是真的老實了，但淩翎又不太想多說什麽了。
嘴巴張了張，淩翎最終決定還是省去中間的過程，直奔重點：“其中一個男生上來就說他是蛋仔，但其實本名叫玄什麽，後來那個男生你猜他姓什麽？他居然姓龜！叫龜歲歲！”
淩翎知道她爸肯定是猜不準的，所以也沒真打算讓她爸猜，緊跟著就公布正確答案了。
可憐小龍君，在淩翎面前居然連一個全名都不配擁有，反倒是龜歲歲這家夥憑借著獨特的姓和朗朗上口的名字讓淩翎一下就記得了。
幸虧父女兩之間的對話小龍君不知道，不然非得氣暈不可。
“龜？這倒是一個罕見的姓。”淩華點頭，瞬間懂了自家閨女的點。
“是吧！還叫歲歲，我一下就聯想到鬼鬼祟祟了。”淩翎說。
“你沒當著那男生的面這麽說吧？”淩華問。
“當然沒有！”淩翎筷子戳了戳碗裏的飯，“我是那麽沒禮貌的人嗎？”
淩華滿意點頭：“乖！”
“還有一個重點你沒捕捉到，”淩翎盯著她爸，“那個男生上來自我介紹說他叫蛋仔哎！”
“蛋仔怎麽了？”淩華不解，“可能是他的小名？或者網名什麽的？”
“網名……”這倒是給淩翎瞬間打開了新思路。
難道說認錯人了是指認錯網友了？那個男生是來網友面基的？
……還是不對，面基選在放學時間學校大門口？而且上來就扯她也太不禮貌了吧，還想不想繼續當個好網友了。
淩翎仍舊沒想通，但也沒深入細想，很快就不糾結了，擡眸繼續道：“不管什麽名字都無所謂，我主要是想問，爸爸你難道不覺得蛋仔這個名字很熟悉嗎？”
“雞蛋仔，蛋仔冰淇淋？”淩華隨口說了兩個相關的，都是女兒愛吃的，頓了頓，又感覺如果這麽簡單，淩翎肯定不會特意提出來說，便仔細琢磨了一下，靈光一閃，“對了，你小學的時候養過一只小寵物，是不是取名叫蛋仔？”
淩翎甚是欣慰：“對！就是蛋仔！”
淩華有點驚訝，“這都快10年了，你居然還記得？那時候你還那麽小呢。”
提起她曾經的小寵物，淩翎內心也不免有些感慨：“當然記得了，那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只也是唯一一只小寵物，而且還是只小蛇，怎麽可能不記得……不過其實記不太清了，後來是送給佘成叔叔了嗎？”
淩翎剛從她外婆家被帶回來的那段時間裏，嘴裏整天念叨著蛋仔，而且那條小蛇很有靈性，當時給淩華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
經淩翎這麽一提醒，淩華也找回了一點記憶。
“是送給成哥了，但好像沒養多久，那條蛇就自己跑了。”淩華道。
“……這樣啊。”淩翎點點頭，“也挺好的，回歸自然，總比被圈養著好。”
時隔這麽多年，她當時又那麽小，要說感情還有多深，那肯定也不現實。
事實上，要不是今天突然提到“蛋仔”，淩翎都想不起來她還有那麽一段光輝歷史。
淩華看了眼閨女若有所思的模樣，還以為她有點遺憾呢，便安慰了幾句：“我看那蛇很聰明，也很有靈性，哪怕是回歸野外，肯定也能活得好好的，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子孫成群了。”
淩翎想起自己小時候還覺得那蛇是自己孵化的，把蛇當成自己的崽子，忍不住笑了笑，“那我現在豈不是老祖宗輩的了？”
大概是晚上和爸爸聊到了蛋仔，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淩翎做了個奇異的夢。
先是夢到細細長長還沒有自己手掌大的小蛇，周身散發著青白的光，在她腦袋上扭著身子蹦跶，嗷嗚嗷嗚亂叫，似乎想跟她說什麽。
然後陡然間小蛇就長大了，十分誇張的大，小蛇的一個腦袋比她整個身體還要大。
而長大了的小蛇看起來似乎也不太像蛇，更像是影視動畫中龍的形象。
位置顛倒，變成了她騎在龍的腦袋上，翺翔九天。
畫面再一轉。
龍不見了，轉而一張帥氣俊美的臉出現在眼前——居然是下午放學時遇到的那個自稱是蛋仔的男生，但形象上又有些許不同。
臉還是那張臉，帥氣不減，發色卻從原本正常的黑色變成了蒼青色，眼睛裏也好像戴了金色的美瞳，看著活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二次元美少年。
美少年出口的話和二次元世界的畫風也十分統一。
夢境中，美少年目光灼灼的盯著淩翎，聲音清澈：“吾乃九天神龍，汝即喚醒吾，吾必報之。”
即便是夢境中的淩翎，也遵從著本能的反應，默不作聲盯著美少年，一陣無語。實則心底正暗暗腹誹：好好一個帥小夥，怎麽中二病那麽重呢？
而夢境中的美少年似乎能聽見她的心聲一般，在淩翎腹誹完之後，臉色青了青，眼神頗為哀怨的看著她，“你不記得本龍君就算了，居然還說本龍君中二！本龍君一片赤誠，竟被你如此對待！簡直膽大包天！！”
說著說著，大概是真的被淩翎的反應氣到了，嗓音逐漸加大，最後膽大包天四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滴滴滴——”
鬧鈴聲一下把淩翎從夢境中驚醒，淩翎猛地睜開眼睛，耳邊似乎還嗡嗡嗡的響起“膽大包天”四個字，腦子裏全是少年金色的瞳孔。
淩翎緩了緩才徹底回過神來，不由心底感慨，看來她還是記掛著蛋仔的，隨便一句蛋仔就讓她聯想了那麽多。
而且，蛋仔在她心目中形象簡直太高大上了吧！
那麽威武霸氣的一條巨龍，應該是所有小蛇蛇的夢想，她替蛋仔在她自己的夢境中實現了。
那巨龍的形象還是如此逼真，仿佛她親眼見到過一樣。
至於最後那個亂入的陌生少年……
雖然中二了一點，但起碼長得帥，蛋仔要是真能化形長成那個男孩那樣，蛋仔本蛇肯定也會很高興的！而且還說要報答她，簡直太對得起她這個老母親了。
總體來說，雖然荒誕不羈，但也是個相當不錯的美夢！
於是，一大早剛到學校的淩翎就顯得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昨晚已經通過企鵝聊天了解了好姐妹戰果的林苗苗大為驚訝，拿著給好姐妹帶的草莓味甜牛奶就湊上來問道：“你昨天晚上難道故意騙我的？你其實搶到秒殺皮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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